首席哨兵朱一龙/首席向导白宇
朱一龙的精神体为兔狲
白宇的精神体为索马里猫
请勿上升真人
23
姜笙未同朱一龙解释，她没有解释为什么首席向导不可以做这样的任务。朱一龙站在办公室里，看着外面的日光，一言不发。
哨兵看见女上司的桌边露出木制相框的一角，他知道那是席鸣的照片。姜笙深深地叹气，眼底有未尽的水痕。
朱一龙伸出手，把那有点泛黄的照片拿起来。英姿飒爽的女人在上面笑的灿烂，鲜活并且充满了遗憾。
哨兵知道为什么通常是他们去做这样的工作，因为在同等的条件下，向导的自身条件有着极大的约束。
向导稳定，不易受到控制，也自然缩小了他们执行工作的范围。
如果说黑暗偏爱什么，污浊喜欢吞噬什么，那无疑是容易被影响的人。哨兵自身需要精神疏导甚至是药物管理，敏感的神经和五感官能为他们带来优势，也带来麻烦。
加之向导拥有窥伺他人内心的能力，也就更加大了他们成为合格卧底的难度。倒不是说个人能力不行，而是不容易被敌人信任，毕竟多一分怀疑，就加了多倍的死亡概率。
“席鸣是个好哨兵对吗？”朱一龙垂着眼，看着自己发小的照片，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波澜。
姜笙嘴角颤抖了两下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，“是。”
“她最后痛苦吗？”哨兵把相框放下了，端端正正摆好。
“不痛苦，”姜笙笑着，眼神里没有光泽，像是蒙了尘的玻璃珠，“走得很快，握着我的手。”
“好。”朱一龙后退一步，仿佛整理好了自己的心情，“我还有多长时间可以说再见？”
“一天。”女上司调出个地址，“那之后你的名字会消失，任务完成之前你都将会是一个代号。”
“我能做个要求吗？我需要和白宇说分手才行，我不想让他那么等着。不想……”朱一龙顿了顿，姜笙能感觉到男人握紧了手，指尖深深切进手掌，“他是个很优秀的首席，他可以再做匹配……他可以出任务，完成他自己的自我达成。”
他看着自己的上司，见上司没有什么反应，就继续说，“我自己长时间没有向导，所以是医院的常客。”朱一龙把手摁在桌子上，“北京军医院有不对外的特殊技能，你知道，我也知道。”
姜笙的瞳孔蓦地扩大了一点。
“我都答应你了，我愿意断开连接，但是你们是不是也需要放出你们的诚意和保障才行。”朱一龙的兔狲跳到椅背上，“况且，这个也不是什么违规的事情。”
姜笙眯了眯眼，“你的催眠是肯定会做的。这点你不用担心，这种手术从未对外公布过，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。按照我们现在的技术来讲，长期的情感封存不但可以骗过白宇同你的精神共鸣，在催眠时效内，你可以被塑造成任何一人。催眠失效过了之后，你对他的感情仍然存在。”姜笙皱着眉，“我试过。对于减轻思念于事无补，但是骗过精神连接是没问题。”
朱一龙笑起来，“我哪里需要减轻思念？骗过他就行，能够顺利执行任务就行，我能控制我自己。”
“规矩是人定的，姜处。”朱一龙准备转身离开，“所以这是合规的，对吧？”
男人打开门，继续说，“我去一趟作训室，等你的安排和通知。”
朱一龙离开了，姜笙愣愣地坐在那里，忽然又听见朱一龙说，“想哭就哭出来吧。憋着难受。”
于是姜笙就更不知该做什么表情才好。
24
白宇睡醒了，从被窝里爬出来，没见着朱一龙回家，以为男人又被扣在军部和管理局了。他挪到电脑前，查了查通讯，没看见有任务要出，就心安理得地下楼买生活用品。
向导记得很清楚，那天的天气很好，北京的天难得刮了风，澄蓝透明的空气下，一朵云都没有。
正是芍药花期，路旁的花店里摆着大束大束未开半开的花，那种浓重的香气走近点就能闻见。
店主在店门口摆弄新鲜的花材，见男人走过来，就甜甜地问，“帅哥要不要买花给心上人，虽然芍药的花语不是那么好，但胜在好看。还有新品折扣。”
白宇拎着一大袋子食物，拖着脚步停在花束前，“花语是什么？为什么不好啊。”
按理说没有店主会这样说，谁不想挣钱呢？
但那天仿佛一切都不对劲，店主说，“其实也不算，有难舍难分，依依不舍的意思。”
白宇掏钱买了一束，浑圆的粉白花苞带着露水，他没想那么多，纯属是觉得家里长时间没人气儿，多点植物显得好看。
他把花带回家，放在盛了清水的空鱼缸里。
“你别嫌弃我哦，”他给花挪到餐桌上，自言自语，“我买你回来了，才发现没花瓶。”
向导看着墨绿的花叶，心里冒出点惴惴不安，鬼使神差地给朱一龙打了个通讯。
哨兵在作训室里一口气打空了一梭子子弹，才平静了一点，然后白宇的电话就打了过来。
“龙哥？你还在军部吗？”作训室有点干扰，这让向导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失真。
朱一龙抿了抿嘴，“嗯。”弹夹一响，啪嗒掉在地上。
“喔，好吧，那你晚上回来吗？”白宇转了一圈，把通讯仪移到信号好的地方，“我买了把花，然而忘了买花瓶。”
哨兵的眼眶有点红，血液向上走，连带鼻腔都开始充血，他不做声地仰了仰头，“应该回去。那你把花放哪里了？”
朱一龙不知道自己的声音有没有异常，爱人雀跃轻松的声音在耳边回响，让哨兵更加思念起白宇来。
“……呃，鱼缸。”
朱一龙几乎能想象出白宇挠着脑袋的样子，和他自己的索马里猫一模一样，一害羞就爱整个人缩起来，再配上一个小猫洗脸的动作。
“那等我回去吧。”
这时，姜笙的电话切了进来，因为白宇打的是工作通讯，因此上级的电话带着直接的通讯权限，在朱一龙的话音未落之前，就切断了对话。
“到我办公室来。”
24
“特批了一个手术通道。”姜笙把文件放在朱一龙面前，“原本没有想这么快。你签字就可以，具体事宜到时候会有人和你讲。”
朱一龙点了点头。
“那么你的手术需要分两次，”姜笙叹了口气，没再说话。
“看来我今晚不能回家吃饭了。”朱一龙摸了摸后颈，“我应该感谢你们把第一次手术安排在今天下午，不然情绪波动太大了，小白肯定起疑。”
朱一龙摆了摆手，端端正正敬了个军礼。
然后向后转，准备离开。
姜笙在后面轻轻地说，女人的声音有点沙哑，但是仍然铿锵有力，“我是和平时代最后的守卫与底线。”
朱一龙舒展着眉头扬起一个近乎悲哀的神情，挺直了腰杆接道：“绝不退让，绝不退缩。”
这是当初他们毕业时的宣誓词，如今即使是轻轻地说，都带来悲怆的战栗。
绝不退让。
绝不退缩。
真的是每个哨兵和向导，至死，都在贯彻的初心和准则了。
tbc.
所以知道为啥叫临时匹配了吗。
催眠是我编的，誓词是我编的。
我贼喜欢那个“绝不退让，绝不退缩。”
